当前,随着新型农业经营主体的蓬勃发展,农业生产经营资金需求规模大幅上升,经营主体贷款需求逐渐增大。但因为缺少有效抵押物,金融机构贷款有顾虑,商业性担保机构担保有风险,“融资难、融资贵、融资少、融资慢”等问题在农村地区仍然存在。甚至说,当前农业农村发展遇到的道道难题、种种风险,某种程度上还是“差钱”。
乡村振兴战略的深入实施,让金融服务农业农村的质量和成效明显提升。以担保为例,2016年5月,全国农担体系成立,经历了从无到有、从小到大的发展过程,其财政资金“四两拨千斤”的作用得到有效发挥,积极撬动了银行信贷资金和其他社会资本支持农业农村发展,农业农村“融资难、融资贵”问题正逐步缓解。
在全国农担体系成立之前,有一批地方政策性担保机构早先成立和运营,为全国农担体系的成熟运营直接提供了宝贵经验,北京市农业融资担保有限公司(以下简称“北京农担”)就是其中之一。
2009年3月,北京农担成立。公司始终坚持政策性担保定位,坚守服务三农初心。面对首都“大城市小农业”“大京郊小城区”的市情和乡村发展规律,北京农担灵活运用市场化手段,积极促进政策集成、资金聚集。截至目前,累计服务农业企业、农民专业合作社、种植、养殖户等主体2.53万户,累计担保规模381.2亿元,间接带动约2万农户增收,超过80%的合作社和种植、养殖户通过农担的担保首次获得了信贷支持,极大缓解了农业适度规模经营主体的融资难题。
回望北京农担的一路成长,我们不禁感慨,北京农担对农村金融的意义远不能仅用局部空间来衡量。从某种意义上说,它像星星火、似殷殷雷,让农业农村长期存在的“融资难、融资贵”难题得到有效缓解。然而,因为低调,它的贡献湮没在首都的繁华深处;因为慷慨,人们对它的贡献习以为常。
初心为农,使命而担。北京农担董事长张国平说:“在党和政府的正确领导下,北京农担坚持政策性资金、法人化管理、市场化运作的经营方式,不断加强与农户联系,完备为农服务功能,提升农村金融服务水平,致力于成为首都三农普惠金融引领者。”
跟随北京农担的历史脚步,记者有意探寻首都那些隐藏在农村金融下面的变革力量,在更宽广的视野里认识和总结农业担保破题“融资难、融资贵”的成功经验。
成立初衷,引金融活水破解“融资难、融资贵”
京郊,顺义区赵全营镇前桑园村,兴农天力农机专业合作社大院里,一排排收割机、拖拉机、播种机整装待发,合作社理事长陈领信心满满,准备带着它们奔赴春耕“主战场”。
在陈领看来,合作社的成功离不开北京农担带来的“及时雨”。农机行业是“重资本”行业,一台农机动辄几十、上百万元,大喂入量收割机更是高达两三百万元。“只靠合作社成员出资是肯定不够的,必须要向银行贷款。但是,因为合作社普遍缺乏抵押物,银行不给贷款。”陈领在创业之初,遇到了一个当时在农村普遍存在的问题。
为难之时,北京农担及时伸出援手,为陈领的合作社提供农业担保,一次从银行贷款70万元,一下子填补了资金缺口,合作社得以购齐当时急需的一批农机。这也是北京市第一单农机抵押担保贷款。
2010年,合作社刚刚成立,北京农担也刚满“周岁”。后来,合作社与北京农担携手成长,在北京农担的持续支持下,几任项目经理接力服务,累计从银行获贷4500余万元。陈领说:“有了担保支持,贷款不再是难题,合作社用这些资金先后购置了一大批先进农机装备,原来不敢想的订单就敢接了,业务增长速度很快。”
从几台小小的拖拉机起家,兴农天力合作社如今已经是拥有数百台先进农机、经营上万亩土地、年收入4000多万元的国家农民合作社示范社。
对跟陈领一样的经营主体来说,遇见农担意味着遇见幸运。然而,北京农担的成立绝非偶然,而是北京市委市政府主动担当和积极作为的结果。
当时,城乡快速发展,城乡交流更需要金融“活水”。然而,农村金融的大环境不容乐观,信贷业务“存贷比”失衡,涉农金融机构大幅缩减农村网点和业务规模,供需之间的矛盾愈发凸显,农村金融改革进入了攻坚期。
据北京一家银行高管回忆,农村信贷业务的性价比不高,导致商业银行看待农村金融出现偏差,往往当作“包袱”和“短板”,而不是“财富”和“潜能”。
首都如此,其他地区也是一样。不同的是,北京农村的金融需求相对旺盛,这在一定程度上为金融创新提供了有利条件。北京能否作为破冰的“旗舰”,开启冰封的农村金融市场,行驶于新的历史起点,值得社会各方期待。
切入点选在哪里?虽然“融资难、融资贵”的问题相对聚焦,但毕竟是时代发展的课题,更是现实存在的难题。因此,需要更切实的制度设计积蓄农村的发展活力。
体制机制上的创新探索离不开长期实践。在反复比较担保与抵押的难易利弊后,2008年,北京市委市政府为建立健全首都农村金融服务体系,引导金融机构和社会资本投资三农,出资设立农业投资、农业担保、农业基金“三位一体”的投融资平台,由首创集团作为政府授权机构负责北京市农业投资有限公司组建工作。
随后,北京农担成立,最初注册资本5亿多元,成为全国成立较早的省级政策性农业担保公司,也是全国首批专业化农业担保机构。北京农担的定位是“首都三农普惠金融引领者”,目标是破解三农融资领域的“融资难、融资贵、融资烦”问题,着重解决三农信贷中的抵质押物缺乏、信用体系缺失等痛点。
2019年,由北京市财政局牵头,会同市农业农村局、北京银保监局联合成立北京市农业信贷担保工作指导委员会,指导市农业信贷担保体系建设工作,在业务指导、支持政策、行业监管和绩效考核等方面加强规范管理。从此,北京农担驶入了发展的“快车道”。
北京农担成立十多年来,作为全市唯一一家专注涉农业务的国有政策性担保机构,专注于服务首都三农主体,担保业务密切对接国家和北京市农业政策,农业担保网络已覆盖京郊全部涉农区域,并与在京30余家金融机构开展融资担保合作,最大程度上解决了“融资难、融资贵”问题,不仅成为国家农担联盟公司首批股东,资本市场长期主体信用评级aa,而且成为全市三农融资的重要平台,财政金融协同支农的重要抓手。
打开历史卷轴,经过十三载的四季轮回,当年北京市主动担当、锐意创新的做法,终以北京农担为载体,呈现出首都农村金融生机勃勃的新气象。
创新服务,构建推动首都农业农村发展的抓手
在距离市区70公里的密云区溪翁庄镇金叵罗村,“老友季”民宿创始人梁晴讲述着与北京农担的故事。
“民宿可以旧,但不可以破。百年老房也得有地暖、卫生间,精品民宿给顾客的体验必须对标城里高档酒店才行。”梦想的实现需要大量真金白银的投入,300万的资金缺口怎么办,这让梁晴很是为难。
“朋友帮我解决了一部分,但前期投资大、见效慢、回本时间长,这是做民宿的特点。”梁晴说,“就在这个关键时候,北京农担出现了。了解我的这些想法后,北京农担觉得这个项目很有新意,发展有前景,便为我增信担保,让我获得了一笔240万元的银行贷款,算是彻底解决了资金缺口问题。”
北京农担密云分公司负责人李晓东说:“农业担保服务客户,一要看事,二要看人。当初我们愿意为梁晴担保,既因为她做的项目符合农业农村相关政策,也因为她对事业尽心尽力,对乡村、对农民有担当、有感情。”
2017年,“老友季”民宿正式开业,高品质的住宿餐饮环境很快成为北京精品民宿的标杆。在北京农担的支持下,金叵罗村陆续推出“生态农业+精品民宿+自然教育”乡村发展新模式,不仅实现了农民收入的多元增长,更推动了城乡要素融合。
“老友季”民宿是北京支持京郊乡村民宿的一个突出代表,其背后有着鲜明的时代背景和深远的综合考量。
指针回拨至2014年,京郊旅游迎来良好发展机遇,同时也面临整体升级提档、更新改造、提升服务水平与接待能力等诸多问题,解决这些发展中存在的问题,关键是加强资金投入。政府很快意识到仅靠政府直接投资或从业者自身投资,远不能满足京郊旅游发展中的需求。
于是,北京市设立了京郊旅游融资担保资金,随后经过招投标,北京农担成为资金运营方,负责资金托管及日常运营。据统计,截至2022年4月末,北京农担累计担保支持京郊旅游项目2420个,担保放款规模超32亿元,支持对象涵盖民俗户、民宿、采摘园等业态主体,京郊景区等多种类型,项目遍布京郊各区。以1亿元托管资金计算,累计担保放大倍数逾30倍,极大体现了托管资金的政策引导、担保放大作用。
面对疫情影响,北京农担更是主动担当,率先推出“民宿应急保”等金融服务,为全市文旅企业在疫情防控、复工复产等方面做出了有益探索。
不止京郊旅游,北京农担通过聚焦高效设施农业、农业科技、休闲农业等首都特色农业领域,聚拢资源、产生裂变,从浅到深、由点到面,精准施策发力,强化政策性担保服务。拳头产品“优农贷”品牌现已涵盖农业种植养殖、农产品流通、科技农业、农业新业态等农业全产业链;围绕首都特色种植养殖的西瓜贷、板栗贷、栗蘑贷、禽贷保,围绕首都总部经济的供应链担保服务等正全方位展开。
与时代同行,与客户同心,更要与伙伴同步。单兵突进的北京农担从来不是孤军奋战,而是积极创新“银担”“政银担”联动的业务模式,在沟通中增进了解,在合作中扩大交流,从体制机制层面加强创新服务,构建“政银担”多方联合支农的金融生态圈。
政府方面,北京农担现有注册资本11.36亿元,已与市文旅局、平谷区和大兴区相关部门签订了担保资金托管协议,当前托管运营担保资金规模逾2亿元。银行方面,截至2022年4月末,北京农担协议内银行共计23家,总授信额度153.5亿元,客户基本信息可实现双方互通、共享。
北京农担总经理助理仇岩说:“北京农担所有的创新和改变的背后,是凝聚政府部门、金融机构等各方力量,运用新思维、新方法和新手段共同推动的结果。”
成功转型,不断提升农村金融服务水平
发展到了一定阶段,往往要经历重大变革,才能迈向更高层次,这样的“涅槃重生”似乎是一个市场主体走向成熟必须经历的过程,也是从市场的厚重积淀中提炼出来的规律,北京农担也不例外。
北京农担应政策而生,应政策而调整,应政策而发展,也应政策而受影响。与其他大多数省担不同,北京农担的成立早于2016年成立的国家农担体系。如果说,2017年以前,北京农担算是浪静波平、顺风顺水,那么随着2017年农业信贷担保政策的大幅度调整,其在当时也经历了一次谷峰波动。
2017年5月,“财农40号文”要求,严格界定政策性业务标准,实行“双控”标准。符合“双控”标准的担保额不得低于总担保额的70%。坚持政策性定位,确保农业信贷担保为农、惠农,不脱农。
严格的规定必须严格地落实。这也意味着,北京农担必须稳步退出原有的大额农业项目、坚决退出以前的存量非农项目,把控风险的前提下稳妥调整业务结构。
另外,彼时的金融市场中,由于担保行业运营主体良莠不齐,以致市场中部分担保主体险情不断,甚至旋起即灭,人聚终又散。
宏观政策的变化,加之微观行业强化约束和规范,交织着自身固守的思维习惯,北京农担对今后方向顿感困惑和茫然。怎么办?面对困境和曲折,是跃起腾飞,还是盘桓不前?
“道有夷险,履之者知。”面对各种风险考验,北京农担走过弯路,绕过远路,但是从未停下探索的脚步。他们坚信,只要应对得当,就能成功转型,加快发展,绝不能出现“久推难转”“转而不快”的局面。
一方面,加强政治建设,将理论学习作为“第一议题”,做到“有组织、有管理、有跟踪”;另一方面,在基层一线的实践中寻找问题的答案。
员工们闻令而动,惜时不惜力,去农村密集调研,与同行频繁互动。问需农户,倾听他们的呼声,了解他们的选择;问计银行,探寻他们的意愿,把握他们的偏好。
一时间,北京农担的员工们在京郊的远山近岑中追星逐月,在农户的田垄房屋前挥汗如雨,从探索中汲取教训,于实践中总结经验,不仅激发了情感的力量,获得了前行的动力,也赋予了理性的启迪,明确了努力的方向。
运营方式的转型,发展方式的转变,经历“化蛹成蝶”的阵痛之后,北京农担业务水平非但没有倒退,服务意识反而更强,获得了更加广阔的发展舞台。
北京贡得利面粉厂,位于房山区,是一家日产能不到500吨的小型面粉加工企业。作为房山区生活保障企业,法人贡宽兵亟需资金来扩大再生产。2020年,在一次房山区农业农村局举办的产销会上,项目经理周培认识了贡宽兵,了解他的难处后,在最短的时间里帮他在银行融资100万元,第二年增加到200万元。
“一开始心里没太在意,后来和农担打交道多了,发现他们是真心为客户办实事、解难事、做好事。”贡宽兵提到的“农担”,即是以周培为代表的北京农担京西管理部。在农担的指导下,贡宽兵学会了怎么与银行打交道,如何就资金收益掂量轻重,对贷款成本计较短长,甚至锱铢必较。
“发现不等于了解,认识不等于认同。服务好不易,可持续更难。”周培说,在辛苦付出的点滴中,农担人慢慢在农户心里生了根,双方互相信任,密不可分,不仅成就了各自的事业,也温暖了彼此的生活。
多年的实践表明,对广大农业经营主体而言,北京农担带给他们的,不仅仅是资金上的丰富,更重要的是财务观念的更新、发展机会的增多,以及平等、竞争、效率、规则、法治等市场意识的苏醒……
“作为专业化农担机构的探索者和实践者,北京农担公司一方面通过不断完善体制机制和网点布局,为推动首都农村金融服务体系建设发挥了巨大的作用;另一方面,通过不断实践创新,积累了丰富的经验,形成了较为完整的农业贷款担保产品体系,为体系内成员机构提供了可借鉴、可参考的典型示范。”国家农业信贷担保联盟有限责任公司副总经理杨春光说。
及时跟进,积极谋划落实国家重大战略部署
“122亩土地性质没变,所有权也没变,只是把土地经营权、地上附着物作了抵押,就拿到了100万元的贷款担保。”北京农担与市农村产权交易所联合推出农村承包土地经营权抵押融资产品“农权保”,让大兴区孝义营村村民张鹏亮所在的青云生态农业观光园签下了第一单。
据介绍,“农权保”是一款以农村承包土地的经营权为抵押,以政策性担保增信,集成市区两级农业政策配套支撑来破解京郊三农融资难问题的担保融资产品。产品设计更侧重于对融资主体本身经营预期及偿债能力进行考察,弱化对抵押物的要求,也合理提高了贷款抵押率。
除了改革创新一马当先,落实政策更是当仁不让。自农业农村部推出“信贷直通车”要求以来,北京农担规定动作不走样,自选动作能出彩。在“经营主体直报需求、农担公司提供担保、银行信贷支持”的直通模式基础上,北京农担内部推出了“新农信贷直通车”活动专属担保产品“新农保”,分别从业务模式、操作流程及要求等方面明确了产品内容,为活动的开展提供了业务操作规范,线上即可完成申请、合同签署、代扣担保费、放款、还款,在极大缩短办贷时间的同时,提升了客户的获贷体验感、满足感。北京农担也是在全国农担体系中,较早实现“信贷直通车”活动放款超亿元的公司。
从农村改革最棘手的事项做起,从经营主体最期盼的业务做起,从国家和首都制定的重大战略做起。按照这样的原则,北京农担抓大抓主抓重,同时落实落小落细。
“公司业务紧跟国家战略布局,国家政策指向哪里,农担的服务就跟进到哪里。”河北雄安分公司常务副总经理段琪说,去年公司注册,今年开始属地办公,将以“产业+地域”双核心的指导思想开展业务。
建设北京城市副中心,设立雄安新区,推动京津冀一体化,实施乡村振兴战略……一项项立足国情、应对时代课题的战略安排,成为北京农担及时跟进、高质量落实的依归。
这不仅是一种眼光、一种胸怀,也是一份责任、一份义务。“锚定更高要求和目标,公司制定了‘聚焦首都,紧跟政策,模式转型,产品引领’的核心战略,针对国家实施的重大战略,公司将在布局上更科学,在政策上更倾斜,在合作上更开放,在措施上更有力。”北京农担党支部书记、总经理李勇说。
组织布局——构建了以“总部+区域”分支机构为主体,覆盖京郊、辐射津冀和雄安的北京市农业信贷担保网络体系。上下一心,前后方一致,形成“前台六大业务部门+涵盖中后台职能部门”的服务支撑与管理体系。
重点政策——设立农流通业务部,北京90%以上的民生供应“菜篮子”依赖农产品流通市场,进京农产品消费量3000亿元。在新发地进驻了市场业务团队,深入产业一线,专注市场商户等“菜篮子”保供业务。
业务合作——与中化、首农等龙头企业开展供应链合作,与国担体系兄弟公司开展联保合作。着眼全局、突出特色、优势互补、错位发展,谋求整体利益的最大化,实现互利共赢。
技术措施——开展线上化、批量化、场景化方式,设立创新业务部,统筹将业务链条上各环节一一贯通,逐步实现与资金端、产业端的系统互联,提升业务响应速度。同时,合同线上签署、扫码缴费、银担系统直连、大数据风控,正在搭建首都三农普惠金融服务平台。
无论业务怎么开展、如何创新,北京农担始终绷紧风险防控这根弦。“风控能力是担保公司的核心竞争力之一,北京农担测度风险风控的核心指标年度代偿率长年低于3%。”李勇说,在平衡业务发展、风险防控、可持续经营的前提下,北京农担为首都乡村振兴进程中日益多元化、多层次、全方位的金融需求提供有效供给。
13年风雨兼程,13年拼搏进取。北京农担坚持党建引领、坚守准公共产品功能定位,聚焦支农主业,不断专注汇聚资源,搭建了一个数字化、智能化、集约化的金融科技平台,形成了一个广覆盖、可复制、易推广的产品体系,拥有了一支懂农业、爱农村、爱农民的专业队伍,为首都农业农村增添了自己的色彩,贡献了独特力量。
历史指向未来,在“十四五”规划关键之年回望历史,是拥抱未来的最好姿态。在首都繁花似锦的旖旎风光中,面对乡村振兴的时代考题,北京农担将牢记初心,稳中求进,饱蘸深情与责任,书写优异答卷,迎接党的二十大胜利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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